[蝙绿/BruceHal] 我为你所学的所有事情（下） fin
背景：更类似小小联盟。除了年级大一点。以及学校并不一样。
弃权：千纸万字不抵撩人官漫。到了最后越写越甜
6.
他能做到这个，他站在校园门口发呆。即使从现在看来，这件事无休无止，没有终结之时。
他迎着下午的太阳，注视着它消失在地平线后，才坐上车和阿福回家。
“我搞砸了它，阿福。”Bruce说，“我从来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搞砸。”
“你有答案了吗Bruce少爷。”管家从后视镜望着低着头的少爷。
“有了。可那个答案只却自私到什么都挽救不了。”Bruce说，“那是唯一一个我不能理直气壮地拿去和他对峙的理由。他只是想和我一起哈哈大笑，而我想要的，却会让他恐惧。所以他才不让我说完，他从来不会临战逃脱，但是他那么快就离开。”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用手指按住眼睛，“那是他，我从来不可能伪装的那么好。我总在恐惧会在看着他时会泄露出来什么。”
“连我也不可能确切地知道。”老管家安慰着他，“当一个人什么都不愿意透露时，少爷，谁会大胆地判断他的内里存在一颗柔软的心呢。”
“我想知道珍视某件事，热爱每件事情是什么感觉。我喜欢他那样看着世界上那些不知道算不算值不值得的事情。可我研究他太久，却对如何沦陷浑然不觉。”
他怎么可以消失的如此彻底，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Bruce。他把自己彻底地从Bruce的生活中抹去。毫无音信毫无征兆。有时候想起来Hal可能会在干什么，可能为了这件事情大笑，都会使他的心脏紧缩成可怜的一团。
Hal不想见到他。他告诉自己，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即使见不到Hal使他的心就像是一只被削掉皮的水果，一天天在空气中慢慢氧化变酸——他不需要我，他不停地重复着，直到那句话成为一口侵蚀性过强的水井，又深又冷地吞纳他所有的恐惧和后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Hal要求真相。要求直白和坦诚。却没有想到最后那是Bruce不能给予的答案。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他那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注视真相。
阿福把车子停在Hal家对面的马路。Bruce不安地动了一下，想要告诉阿福快点离开。在窗户边摆弄植物的人一定看到那辆熟悉的车，那个人转而回到屋里再也没有出来。
完全没有缓解。看不见时是可以假想的黑洞，而看到时，渴望的不对等和一切都不可能交互酝酿，使他的血液倒流回心脏，冻成一团没有生机的冰块。持续而不灭的渴望就像一把火，燃烧又无可燃物地空耗着他的全部感情，直到那里炽热到无法忍受，直到那里什么都不再剩下。
“谢谢你阿福。我们走吧。”他冷静地说，攥紧书包。
“我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少爷。”老管家把餐盘里的红茶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你没有别人。你只有他，这不健康。”
Bruce翻着一本不太有趣的书，轻轻地说：“是我先让友情失了控，又怎么可能去怪他。”
“布鲁斯少爷，你太顾虑他想要什么。在有些许惊动时就把自己推到一边。你忽略了有时候，我们不一定总能看清楚自己在为了什么满心折磨。”
“阿福，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Bruce合上书，“即使那意味着我要站在一边。”
“也许得到想要的一切，意味着要和你一起冒险。”
“我……不敢梦想这个。希望从来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垂下了头。
“也许吧少爷。但是多点聪明，是比陷于持续无意义地痛苦更有效的选择。尤其你处于只有一种情况才能高兴的困境中。”
Hal的生活一下子空出来许多，但是他是如此忙着自责，生气和躲开所有人，他不愿意再冒着危险见到Bruce。
他甚至不太生气Bruce瞒了自己“统治”学校，即使那个理由看起来非常地蠢——可他从来没有过界。但是他的确在意Bruce说那根本不算友情。这个定义就像在他的心上打翻一大桶超级酸涩的柠檬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也许他想要这个，也许他想要更多，而对方连最简单纯粹的东西都没有付出。他太喜欢Bruce，即使他的心不得不为那个人的冒犯喝下一桶酸柠檬——他在为这种强烈又突兀的喜欢生闷气，而Bruce甚至不在乎他。
联盟几乎都体会到他的情绪，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小心翼翼地绕开关于Bruce的话题，如履薄冰。
他们的认识源于误会，接着Bruce顺水推舟，和他相处那么久，得到正义中学的各种情报，期间他们聊天微笑彼此调侃，却没想到亲密建立在谎言上。
Hal曾以为那代表亲密，甚至带有隐秘的希望，而那却是确凿无疑的谎言。他对Hal的凝视仅仅是在等待他发现那个秘密。
——他从未需要过Hal的帮助。从始至终。他一直在撒谎。
7.
Diana的生日是最重要的一天。她邀请所有认识的朋友们去她家里吃蛋糕。Hal已经皱着眉头躲避所有人一周，他拒绝参加联盟的活动，甚至拒绝在学校逗留时间太长。连Barry想要邀请他去野外烧烤也被拒绝了。
“我没有时间去高兴，Bar。”他是这样说的。
Clark抱着手臂忧心忡忡，害怕Hal这种状态持续太久。
Diana从桌子上跳下来：“让他的忧郁去见鬼，这是我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从去年这个时候他就在嚷嚷我妈妈烤的生日蛋糕多么美味了。他必须要来，即使是用绳子我也要把他给拴过来。”
Barry羡慕地望向Diana离开的方向，同情地望了Clark一眼：“你说，如果Hal知道Bruce也要来，会不会用书角砸痛我们的脑袋。”
“希望不要。”Clark绕着手指，不安地说，“Bruce也是朋友，Diana很喜欢他。Hal会为了Diana忍下来的。”
“但是如果没有奏效，如果那搅了Diana的生日，需要哄好那位公主的可不是我。”Barry及时地在Clark心上狠扎一针。
生日那天，大半个学校都来了，Diana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像是神话里的美丽公主。
Clark送给她一本日记，得到了一个脸颊上的吻。Barry拿着包装可爱的糖果贿赂了戴安娜的礼物盒子。Bruce给了她一柄罗马时代的古董宝剑，周围人对这种礼物一脸诧异。戴安娜喜滋滋地把它收起来，看样子是希望挂在床头。神力女孩带来一个神秘的礼物袋，戴安娜打开偷偷看了一眼就惊喜地尖叫出声。
而Hal——Hal迟到了。
“抱歉公主。”Hal拖着一只箍着亚马逊头饰的长耳朵兔子迟到了半小时，“这个头饰让我不得不跑遍半个小镇，好不容易才找到人愿意加急做完。”
“谢谢你。要是敢不来你就死定了。”Diana在拥抱他时耳语。
当Bruce发现他，或者说他不留心地发现Bruce时，纵使他多么不想见到对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上前的渴望竟击退了躲避。对方一如既往地，看起来整齐迷人又闪闪发光，坐在一群衣着美丽的女孩子中间逗的每个人哈哈大笑——精明者在关系结束之前总是备上一群。
Hal被火烫到般移开视线——倒不是说他能转开视线比对方更快。因为Bruce立刻起身，就像不能再呆在屋子里般出去了。
这就是Hal现在不想在集体活动中出现的原因。因为他和自己每个朋友都交了朋友。他不想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些混乱的东西算什么时见到对方。对方显然深有同感。真是好极了。
他想融进去，发现不可能，想要离开，但Diana以他还没吃到蛋糕为理由拒绝了他。他给自己满上一杯果冻饮料，就像一个放羊人，在沙发里沉默地待在人群最后。Barry眼巴巴地瞅着他，在陪伴他和去玩迷你小火车游戏间犹豫不决。
珍妮弗是这个时候坐在他身边的。
“热闹的晚会对不对。我总是会很羡慕Diana——大概每个女生都羡慕。她看起来总是被一群超酷的朋友环绕。”她抬起眼来看着Hal，噙着一个完美的微笑。
他曾经在一年级时热烈地喜欢这位女孩，她看起来仍旧就像是他当年最喜欢的模样。一头可人的卷发温柔地散在两侧，双手不安地绞着，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看着Hal。
Hal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是的，直到他们互相打起来。一点都不酷。”
“你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动手的人。”
“怎么说呢，我有时会试图使用拳头让人印象深刻。”
“你不需要那个。看一看，你简直是这个屋里最完美的忧郁男孩，但是依旧是最让人愉快的人，就像是一道柔和的光。”
那看起来该死地完美。
Bruce希望给他时间和空间，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离开室内。然而当Bruce从屋子外面回来时，看到了这一幕。
Hal重拾了笑容。但他却无法移动，血液好似被抽空。那就像无能为力地注视着他最恐惧又注定发生的事情成真。他的心被挖走了一块。
这是他想要的。
他向自己重复。他说过自己会站在一旁。
他能做到的。
这注定要发生。
他想要逃开，逃到太阳再也不会升起的地方，那不会比这个更冷。
他也可以背叛他们共有的愉悦，弄坏曾经的快乐记忆，这样这种空洞就不会如此逼人。
可没什么能比这个更冷。
Hal的笑容曾经让他发自内心地愉快，而现在他的完美笑容就像一台不断工作的抽水机，排空了他本身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和镇定——那笑容和愉快代表他即将完全从自己的生活中走出。
他不想要这个。他向自己承认。他以为，他的退让是在给对方无限的空间去反思。而现实是，他给他空间，只是希望Hal去回想一下友情的定义和模糊边界，而不是让Hal转而独自一人去冒险寻找爱情。Hal会回来的，他曾经这样放心地想着，如果自己解释清一切，如果他弄明白两人间的大笑可以意味着别的东西，那么也许某一天，他终于可以敞开自己的心。这个想法多么盲目。
他多么耀眼。总会有无数的傻瓜无可救药地爱上他。放任他闪闪发光的结果只有这一个，而他从来没有考虑到Hal不会再回来。
阿福说得对，不管他怎么骗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有一种情况会让他觉得满足。
Diana任凭Bruce让自己和嫉妒堆在一起长达五分钟。她享受着对方被真相和臆想击中的表情，最后终于决定他已得到该有的惩罚，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和珍妮弗打招呼后，拉着她一起去楼上找搭配裙子的项链。
8.
夜越来越深，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正义联盟里的核心圈层还留在屋里，当然还有Hal神秘有趣的新朋友珍妮弗。Diana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准备再玩最后一个游戏就结束今天的活动。一个必须能拉近他们关系，让每个人都犯蠢的小游戏。
神力女孩跃跃欲试。
“我希望退出这个游戏。”Bruce毫无心情起伏地说，“我可以帮你们裁决和解释规则。”
“想的美，”Diana摇了摇手指，“你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你已经在联盟事务上做了太多局外人的活，是时候加入联盟集体活动了。不许说不。”
神力女孩把他推坐在沙发上，表示今晚他不玩游戏哪里都别想去。
——说真的这个举动吓了Hal一跳。而Bruce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向Hal看了一眼。
Clark表示自己会成为裁决方，保证游戏公平有序。
Hal也希望退出游戏。随着人越来越少，呆在这个屋子里越来越困难。可珍妮弗在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Ollie和Dinah表示他们接受一切游戏，Barry和钢骨不置可否，神力女孩站在Diana那边，John表示他可以完成任何任务。Hal则处于观望状态。Diana给了他特赦，因为她非常喜欢那只长耳朵兔子（并且她已经把兔子头上的头饰据为己用）所以Hal可以在他们决定游戏名字后想清楚要不要参加。
要知道，派对游戏并不是Hal擅长的事，他更习惯即兴而不是顺着规矩玩游戏。
“让我们来玩……”Diana扫视了一下全场，神力女孩微不可见地冲着她点了点头，“七分钟天堂。”
Bruce动了动。
Hal本以为是真心话大冒险。他都已经决定，自己会退出这种对着全屋子尴尬地表达感情，或尴尬地做出什么事情的游戏——说真的，以拉近关系和犯蠢这个标准来看，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那是什么游戏。”Hal皱着眉头询问。
“冒险游戏。”倒是Bruce轻声回答他。
屋子为Bruce的这个答案保持了寂静。
Diana张了张嘴，Clark飞快地戳了戳她。最后所有人都对着这个答案诡异地沉默了，没有人反驳Bruce。
好的。
Hal说：“我参加。”
所以现在桌子上放了一只窄口的小花瓶。
Diana的心理压力突然剧增，她真的很想回瞪所有人，告诉他们闭上眼睛。她稳了稳那只小花瓶，接着让它不太高速地转了起来。等花瓶停下时，瓶口正对着抱着手臂坐在那里的Bruce。
神力女孩在欢呼。Ollie吹了声口哨，可惜地看了Dinah一眼，而珍妮弗有点失望。Bruce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Hal Jordan，派对中的活跃因子，现在正抱着胳膊盯着地面，他不在意这个游戏，不在意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个。他正在努力地适应对方将持续地存在自己视线内，唯一的期待只有赶快离开。他希望Bruce意识到自己不愉悦的事实。直到Barry戳了戳他。
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Bruce并没有真正地望着他，说：“你需要跟我来。”
第二次旋转由Bruce完成。而他挑中了Hal。
他需要拒绝这个人。
狠狠地。然后告诉他自己情愿和毛毛虫亲密接触，也再也不愿意和Bruce去任何地方。他不要玩这个该死的游戏了。
但是那正常吗。一双蓝色的眼睛里可以充满温暖和希望，那双眼睛甚至不愿意正确地看着自己，却让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起来准备好的拒绝。真是见鬼地伤人。
神力女孩拉开了衣柜。
“进去吧。”
*珍妮弗:GL V3#48
8.
他们在狭小空间中尽可能地离彼此最远，他们将亲手杀死所有对话。
Hal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但显然，联盟希望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呆上七分钟，感受地狱结冰的酷寒和快感。
“你知道，沉默不会让你吸引到女孩子的注意。”Bruce试图开口。
Hal正在衣柜那一头焦躁地挠抓手臂尝试分心：“也许那就是为什么我总该一个人。”
“但是你却连沉默都做的很好。珍妮弗看起来有个愉快的夜晚。你到底有什么不擅长的。”
“看清你。显然。”Hal已经把手臂弄出了几道血印。Bruce盯着那里，想要阻止他。
“别转移话题。还有Hal，停下你正在做的。”
Hal僵硬了一下，把手从手臂上拿开：“你把所有你不想谈论的话题称作转移，凭什么你总是能得到你想要的。”
“因为有时你会给我我想要的。”Bruce的视线留在那一小片泛红的皮肤上，“而有时候你什么都不愿意给我。而当你什么都不给我时，我一无所有。”
“所以你是个索取者，还是一个撒谎时面不改色的混蛋。因为不管别人想不想，你只会拿走你想要的。”Hal抱紧手臂紧紧地贴着衣柜的门，克制地没有去伸手去碰那块泛红的区域。它们看起来如此诱人，而他却因为和Bruce共处一室而焦躁无比。
“你忽略了配合的部分。难道在你不配合时我能从你手中强夺什么吗。”
“所有人都会见到你之后乖乖缴械，如果你是这个意思。”Hal说，“就像整个哥谭中学和大半个正义中学。”
“那不包括你。我的出现只是让你退的更远。”Bruce停了下来。
“停止那样，”Hal抬起头来研究他的表情，“停止听起来像个受害者。在你做的全部事情都只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时，受伤的语气听起来特别让人恼火。”
“我不是受害者，我只是渴求不得。”Bruce为自己滑出这句实话而脸色发白。
“但是我明白，你不需要听到这个，你找到了初恋。你不需要这个。 ”
“是我读错了什么吗，”Hal抵住门柜，挤在一角，竭力控制不要破门而出，“你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嫉妒。”
“不，我只是听起来特别自知。”Bruce轻声说。
“哦你真的吗？”Hal皱眉，他的手焦躁地攀上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你自知你的自大和谎言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吗，你了解人不是可以操控的工具吗。而当你建立感情，不该随随便便把它当做什么能抛弃的废弃物，失去价值时抛到一边。”
他又开始挠抓自己，带着拒绝望向一边。Bruce为带来的这种强迫感到不安。
“我希望劝劝你，而不是让你感到难受。”Bruce灰心地走到门边，“我不想让你这样，我会离开。你再忍我几分钟。”
“我从来就不需要忍你。”Hal说，“是你忍不了我。”
“什么？”Bruce的心脏狂跳起来， “你说什么。”
“事实上，我觉得没准你还在背后笑话这整件事情。只是因为你是酷到没朋友的那个，一个满嘴谎言满心诡计的谋事大师。而我是个从不计较后果的童子军，带着你穿越丛林，在自然奇迹中傻乐，自找一切无聊的乐趣。该走的是我。”
“我没有，Hal。你是如此的奇妙特别又充满勇气。而当我叫你后退，你只会留下的更坚决。当我想要什么时，你总有自己的主意。我不可能嘲笑这个。”
“别撒谎。你不能抓住我们见面的每一分钟，试图操控和影响我。”Hal轻声说，“别连那个都毁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更希望和珍妮弗呆在这里吗，”Bruce抬起头望向Hal的坐立不安，和总在试图保持距离的举动，“她会更让你开心吗。你们会坐在这里假装在观赏浪漫星空吗。你的举动告诉我，这里的人不该是我。”
“瞧瞧现在，这是如此错误。我不该这样。”Bruce低着头说，“我不该来这里。我记得很清楚，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Hal扭过了头：“戴安娜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能为了别的原因，就不来参加她的生日会。”
“不，Hal，我是为了自己，才不愿意来这里。”Bruce皱着眉头后退，失望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退出，“可是它在我心中太多，就像一个永远填不完的洞，而仅仅是看到你，它就会疯狂地增长和扩张。而我除了越来越紧的心，已经没有什么好提供给它的。它多到我没有办法再继续持续独自空耗地去承受。”
“什么太多了？说清楚它们。”Hal停下手里的所有动作，警觉地询问。
“你不该那么突然地逼我注意到自己的心，甚至我都没有来得及接受真相。可我明白这一点，这一周更是越发清晰。”
“我们不会是朋友。我曾以为这点距离就好。近到足以为这种距离的亲近保持心碎，又远到分寸正好，以至于足够持续地保持感情而不招致后退。为什么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彻底地爱上别的什么人，好让我觉得彻底地绝望。”Bruce放弃保持距离走向Hal，他轻声否定，“不，这是个特别糟糕的坏主意。你不能爱上别人。”
Hal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因为Bruce的这番话冲到大脑。
“Hal，你几乎不怕任何事情， ”Bruce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你为什么想逃。”
“如果我是你说的那样残忍和操弄人心，你该试着教训一下我。如果我以任何形式伤害了你的感受，你会勇敢地和我对峙。”Bruce追问着，毫不留情，他的手臂放在了那片因为抓挠而泛红发烫的地方，“你为什么想逃。 ”
蓝色和棕色相遇。
他想告诉Bruce，却无法开口。
因为，在乎和关心——它们会让正视比逃开更痛。他已经在对方的否认中失去继续求证的勇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吗？他从来没想过要更多吗？他没有期待过那些有些大笑和娱乐代表别的什么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继续追问而是急忙躲开。
所有的交视碎片归位。
“那的确不是友情Hal，”Bruce苦笑了一下，“友情会在你滑下那个超长滑梯时，欢呼加入。而我满脑子都是可怕的念头和那太危险。你永远地改变了我的思路。”
“我说过，你享受危险，越危险你越是兴奋。这个 ，”他握住Hal垂下的十指并扣紧，额头轻抵着对方继而睁开眼，期待地看着对方，“你和我。最大的冒险。”
“Bruce？”Hal缓慢地消化着表白，叹了口气最终说到，“没有什么珍妮弗。她就是偶尔遇见的邻家女孩。”
“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Bruce望进对方的眼睛，“我在邀请你，而那是同意吗。”
“哦。”Hal突然了然又没底气地低头哦了一声。这一声引得对方吃吃地笑了起来。
“只会一句哦的这位朋友，想去我家吃点小甜饼吗。”
“怎么去，”Hal迎向他，微笑着揶揄，犹如初次见面，“靠走吗。”
在未来，正义联盟事业蒸蒸日上时，Hal和蝙蝠侠总在会联盟议上当场叫板，拆台拆到情面不留，几乎扭打起来。戴安娜会在会议散会时，非常不解地问他，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男朋友。Hal回答，因为他是个操纵人心的混蛋。
“哦公主，”Hal哀嚎着补充，“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美了。而那是我第三次抵御它 ，就可悲地失败了。而当他遮上眼睛时，一切争吵都容易的多。”
当他真心满心愉悦的望向你，你就像被精心磨制的共鸣箱，为了那个眼神震颤，松出饱满和享受的音符。你期待酝酿一组和弦，足以匹配愉悦的颤音，足够与琴弦融为一体。
是，本真一切诱惑都可以抵抗。但是，为什么你要拒绝自己的心。
9.
当他们围在一起分着Diana的蛋糕时，Bruce的眼神一直在Hal身上。Hal简直想把蛋糕递过去询问要不要来一口，还是，他更希望咬自己一口？
他们既不像从前那样挤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像这一周那样冷战到连眼神都不给对方。尤其两人中间还隔着Clark。这位可怜的小英雄正狼狈地处理戴安娜扔给他的额外奶油。Hal眼神时不时地碰到对方，有些坐立难安。
而且在分别时Bruce还握了握自己的手，可能力气大了，时间久了那么一点点。Diana看起来为此非常高兴。Bruce非常客气表示很高兴再次见到Hal，希望再次见面——那就是他们在人数众多时可说的全部。
Hal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家的。他们分开两小时不到。Hal花了半小时躺在床上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十秒后就几乎脸红耳赤地翻身，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大概Bruce碰到了自己的手？还抓了一下？
他满带笑容。他可记不得了。
又翻了个身。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是如何从争吵边缘变成了我们有一个恋爱需要谈？
马丁爸爸喊他，告诉他Bruce在电话那头找他，让他们别聊太晚，因为该睡觉了。
“哦？”Hal从卧室接起电话，镇定地询问，“Bruce。”
“我睡不着，Hal。”Bruce平静地说。
Hal查看了下时间，利索地翻了个身，垒好自己的枕头，把电话夹的更近：“那，我们来聊天。你想聊什么。”
“聊一聊……”Bruce想了一会，“抱歉，我要说实话了。我在你家楼下。”
Hal哦了一声，忽然爬了起来。
他悄悄地披上小毯子，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一出门就看到Bruce正站在树下，正对着窗户的亮光处发呆。
“我睡不着。”Bruce说。
“那不是你走了十多公里的理由。”Hal看看他的鞋子，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阿福会担心的。”
“我睡不着……我试着去睡，然而就像是喝了一大口超浓咖啡。我躺在床上，发现自言自语的欲望打败了我。我奇怪地平静安定，又喜悦地保持着精神。”
“晚上并不想睡觉。你是什么，一只古怪的夜行蝙蝠吗。”
“步行能清理思路。我需要见到你。”
“所以，”Hal望向自己的鞋子总结道，“你是想我想到睡不着觉吗。”
Bruce咬了咬嘴唇，Hal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反对的话，然而这次并没有。
“我知道自由和随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没想到可以这样，至少没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Hal说，“所以你急着来反悔吗。”
这位少爷带着一副我会后悔谈这个的表情说：“我需要告诉你我对此多么认真。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你挺过来够多的事。根本没有长到无法过去的黑夜。今夜又有什么非得不可的回应呢。
“可那牵涉到你，所以每一秒都变得更加难忍。我需要你明白。对我来说，你不仅仅只是一个陪伴Hal。或是又一个需要克服的困难。我需要你。我曾以为我会不再在意，是因为最糟的事已经发生。而你却让我明白，我之所以以为自己能够不在意，是因为，最好的事还没有到来。它曾经积攒太多，却什么都不能说。而现在它终于找到正确的路径，从源头奔向终点。”
“哇情圣，你几乎要使我读过所有的傻兮兮的爱情诗失了色。”
“我知道你并不赞同为了消灭黑暗成为黑暗，最终， 所有曾经假借的手都会产生后果。我知道我们分歧还在。但是我和正联所希望的没有什么不同。可一切都会陨落，而那一刻到来，你会鼓掌赞同群嘲，会藏在指责人群之间吗。”
“你的戏剧化和悲观等量齐观。”Hal懒洋洋地说，“你打算被黑暗熏心飞上云端洋洋得意，却不带着我吗。你怎么能做梦我不会在你身边敲醒你。而且正义中学的恶势力的确消停了会，曾经威胁过我的那两位甚至可以假装无视我了。克拉克却以为是正联，戴安娜却笃定那是别的原因。他欠了戴安娜十朵花。”
“呃……这个时候我应该感动于你没有丢下我痛苦地坠落。但是重要的事情优先，别告诉他们我掺和了这件事。总要有人正面抗争。”
“别担心，蝙蝠崽，我的专长就是克服恐惧。我不喜欢你以克服黑暗的方式，整个‘教父’的派头，你居然希指望把自己全部投进去还能全身而退。但是我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的方式，用自己的方式来说服你。”
“而且我有预感，你是我们中的一员，”Hal的笑容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最终，你属于正联。”
“如果我给你一个晚安吻，”蝙蝠几乎用分析事实数据的语气说着这一切，“会进展太快吗。”
“如果我拒绝了，会有只疯狂的蝙蝠把我绑起来，直到我同意吗。”Hal心虚地左右看了一下，就酷酷地说：“那我同意了。”
获得肯定答复的Bruce僵硬了半分钟，继而向Hal的方向凑过去。
Hal主动扯开小毯子，裹住了两人的脑袋，在毯子下交换了一个不太过火的吻。
10.
Bruce把他们的约会计划安排地非常满。
秘密恋爱？非常有趣。可一但公开……
更何况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感谢神力女孩的浪漫幻想，Hal顶着全校皆知的“Bruce Wayne男朋友”这个名头走出校门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Bruce甚至为他打开了车门。阿福向他打招呼：“Jordan少爷你好。今天在学校过的如何。”
这不是Hal第一次见到阿福，更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Hal局促地几乎要完全地陷入后车座上。
“非常好，潘尼沃斯先生。我一直在期待放学。”刚刚说完Hal就希望自己闭嘴。
Bruce仅仅看了一眼Hal，并为他的话抿出一个愉快的笑。
“很好。Jordan少爷，虽然我支持步行，但是希望你能劝一劝少爷的心血来潮，毕竟像我这种老人家，一旦入了深夜，再去分神想一想少爷可能在哪里，就会彻底失眠。”
他知道了Bruce晚上的冒险。Hal绷紧了神经，他从未如此紧张，也从未觉得老管家的表情是多么严肃。但是今天，他坐在后车座上捏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
Bruce以为一言不发的Hal是对约会太紧张，他鼓励地攥住了Hal的手，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好吧，现在后车座拥有了一只可爱的熟番茄。Hal瞥了阿福一眼。阿福恰好从镜子里对他微笑。Hal慌忙地转开视线。
他们看了一场非常烂的短电影，散场时Bruce清清嗓子承认自己选片失误，为了使心理平衡，他甚至把片子的混乱之处从头数到尾，Hal同情地问，如果真的这么讨厌这个电影，为什么要忍到最后。
“因为你也在看。我不能仅凭自己的喜好打断它。”Bruce快速地扔掉爆米花，以防被阿福看到。Hal眼疾手快地拯救出来一小捧塞到了嘴里。
动物园也糟透了，河马冲着他们打着哈欠，而一头狮子甚至连眼都不愿意抬一下，Hal解说辛巴太困，就拉着试图激怒狮子的Bruce离开了。
倒是有几只品种不明的蝙蝠兴高采烈地扑腾着撞向玻璃，Bruce尴尬地看着它们扑向自己。Hal幸灾乐祸地留了几张不那么英俊的照片，用来日后嘲笑对方。
Hal认为Bruce想要完美，安排约会太过紧张和紧凑，而Bruce则以为Hal约会时被第三人刺激到表现得完全不像自我。
一天结束后，Bruce将Hal送到开满了藤蔓的门廊时尴尬透顶地问：“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吧。”
“天，不是。”Hal收起来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你希望我先提这个吗？”
“不，老天，瞧瞧我们多脆弱。”Bruce揉了揉脸试图摆脱阴影，“我希望你永远别提。”
“这取决于你能否接受我拿着小蝙蝠徒劳撞向你的照片哈哈大笑。”
“明天同一时间？”
Hal露出一个舒适的微笑：“同一时间。”
11.
“达西先生有没有吻你。”神力女孩盯着Hal大声地问，“他有没有带你参观他的住宅，而你有没有对着他的雕像或照片陷入沉思！”
“没有，能不能小声点。”Hal心虚地看着旁边路过的那两位高年级的学生，他们毫不关心地瞥了他们一眼，看起来完全地无害，“第一次我就参观了。”
“哦多么浪漫！”神力女孩捧着脸。
Hal寻思等她知道“教父”真相时，一定要有人倒霉。但是Hal恋爱了带给大家的新鲜感压倒一切，
“所以，他有没有夸赞你的眼睛好看！”
“谁的眼睛好看？”
Hal决定无视这个问题，然而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他们一直讨论的主人公就在身后发问。
Hal只想让Bruce赶快走，或者阿福能过来把这群八卦的朋友全部关在车外。
“我是说，”神力女孩正面迎向了Bruce，“你有没有夸赞Hal的眼睛。”
Hal同Bruce对视了一下，发现对方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你没必要回答这个，Bruce。快走。Hal用目光示意他。
“‘我的爱人的眼睛一点不象太阳’。日光也会因为他投向我的光辉而失色。我的爱人眼睛一点也不甜蜜，当他的目光转向我，我的心在喜悦中颤抖不已。”
“awwww——ewwww”神力女孩显然完全地无语又被彻底地震撼到了。那感觉就像是，要求对方直言不讳地表达爱情，结果他把群星都说羞了脸。
Hal尴尬地看着毫无障碍地飙出几句诗句的Bruce，嘀咕着：“天哪，你那不管谁问了什么鬼话都置之不理的能力去哪里了。”
当然，蝙蝠没有理他。
Bruce带着Hal走向一辆小小的自行车。Hal真的在期待那辆自行车自己变形成超大轿车，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呃就这样？”Hal问，“你无所不能的管家在哪里。”
“他去休息了，今天我来带你。”Bruce跨上了车，“顺便说一句他不是无所不能，我才是。”
“你学了自行车？我可以自己走你知道吗。我家仅仅一千米不到。或者我自己骑车也可以。”Hal犹犹豫豫地看着那个后座。
是的，Bruce学了自行车，就在昨晚。阿福坚持如果他真的需要去偷偷见Hal必须有个交通工具。
而学习驾驭它，则是一场关于肢体协调和“这种车到底是什么原理”的对吼，经过几次摔倒和赌气后，Bruce摇摇晃晃地能满小山地骑起来了。老管家一脸自豪。
Bruce自己却是因为有别的打算——如果第三人在场会让Hal不舒适，也许他可以自己去接Hal。更多的私人空间，完美。
而此刻需要向Hal解释的Bruce完全失去了耐心，脸涨的通红：“闭嘴别废话，快上来。”
Hal看了看旁边的人惊讶的眼神，决然地坐了上去。
是！他也知道两个人挤在一辆车子上很怪异，尤其是他必须把手放在对方的腰上，这也太不必要地亲密了点。他希冀能给两个人变出来两份头罩或者兜帽，但是那完全不足以负担两人承受的眼神。
在Hal不知所措地在后座上胡思乱想时，Bruce在前面嘀咕：如果你自己骑车就不能离那么近了啊。
Hal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他决定，为了Bruce的面子，最好假装没有听见。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太显眼了。
“你为什么能对那些人的眼神无动于衷。我都有点不自在。”Hal几乎要在这短短的路途中把自己埋在Bruce的书包里 。
“他们把我们看成一对。这件事情只会让我感觉到愉快。”Bruce蹬着脚踏板，在前面轻巧地告诉他。
Hal恍然大悟：“所以第一天我和你回家时，地铁上，你在骄傲而不是得意？我几乎看不出区别。”
Bruce停下了车子，回头看向Hal：“你不能？”
这就是自行车的问题了。他不能时时刻刻的看向Hal。而有些话，你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说出来。太阳使两人的影子重合，阳光暖洋洋地包裹着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层浅橘色，静止在夕阳中。
“你给了我注视的理由。”Bruce转头看向Hal，“而那是我见过的最为光辉和耀眼的景色。”
Hal望向Bruce的眼睛，端详着它散发的神采。
一切都如此自然，Bruce停住了车子，手臂环在Hal脖子上，俯身在他的的唇上印上一个又长又耐心的吻。Hal仰头捕捉这个吻，收紧Bruce的腰。
几分钟后Hal就眼神明亮地推开了Bruce，示意快点离开。
“老大，再吻下去，你就要在你的地盘上威信全无了。”
12.
在某个周末时，阿福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假。他拎着小包，忧心忡忡地望着还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小少爷。
“Hal少爷，请尽快让小少爷起来，”他说，“我一直告诉他早晨的阳光有助于骨骼生长。我不想这一把年纪，还要在远行前一个赖床的孩子较劲。如果你需要做什么，请自由地踢他的屁股叫他起床。”
“阿福，Hal不想踢我屁股。”Bruce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向阿福示威。
Hal白了Bruce一眼示意他马上闭嘴，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答复：“是的阿福，我会好好照顾他。在不知疲倦地照顾了他十几年后，你值得一个短暂无虞的假期。”
等到阿福从前厅消失，Hal闪入Bruce的卧室。
“Bruce，你今天的课程之一：别告诉我我想干什么。 ”Hal大步走进来严肃地宣布。
他坐在床沿，试图把某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却反而被对方用力地拽倒在床上。
“哦你想干我想干的不是么。”Bruce索要了一个早安吻，充满暗示地摸上了Hal的后颈。
“看在全哥谭的份上，”Hal红了脸，“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脸红什么。我想吃早餐。”Bruce一本正经地坐了起来，从善如流地偷了一个小小的吻，认真地说，“而你刚刚答应了阿福会照顾我。”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Bruce终于愿意和床分开。他用毯子把自己搞成一只毛茸茸的蝙蝠卷，懒洋洋地躺在正对着厨房的沙发上。他带着微笑，面向天花板浮想联翩。
“Hal？”Bruce说。
“什么。”
“我将会为你学会很多很多的技能。”
“哦？”Hal在厨房熟练地翻着小煎锅煎着两只蛋，“闭嘴吧你。”
fin
就这样了。让我们赶快翻篇进入下一篇(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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