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Hal〕故事的开头都是荒谬（完）
“我挺好奇的。”奥利说，“我居然在想一件事。”
“什么？”哈尔正全身心地躺在联盟休闲室的沙发上，把脚架在对方的腿上，因为还有什么地方更舒服呢。
“这是圣诞对不对，呃，你知道我一直在撮合你和某个人，但是近期我想，也许我的思路全错。”
“你突然醒悟得不到爱没有什么好羞耻的，而自由和随心所欲比爱的束缚更美滋滋？”哈尔从爆米花中刨出来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
“我总在撮合你和热辣又善解人意的人。但是你需要教训。”金色胡子的弓箭手说，“你不需要爱。你需要那个人打击你，而不是甜腻腻地告诉你你有多棒多美好。因为你已经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了。”
“认识我的每个人都在这样说。”哈尔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连你也时不时地告诉我。”
“那是在你酒量垃圾并且对各种糗事嗡嗡不停时的调笑。”金色胡须的弓箭手努力压下一个笑容，“不代表什么。”
“它不能掩饰我为你带来欢乐。”哈尔向奥利扔了一把爆米花。
“你需要一个挑剔到你无法满足的爱人，我真的想看到那副场景。”奥利仰头望向天花板，“想想看，他只想告诉你该怎么走，而你大声地反驳他，告诉他你情愿把完美糊到他脸上，也不愿意这么做。”
“我永远也不会使用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奥利。但是我不会剥夺你的圣诞美梦。请继续——”
“我该把你和布鲁斯•韦恩撮合成一对。”奥利突然跳了起来，“你见过他，记得吗，古古怪怪但是辣到不行，拼命地想要灌你酒，想要喂你吃一堆花花绿绿的点心，被你不客气地挡住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又震惊又生气。我简直能想像你俩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哦，”哈尔的目光回到正在播放的圣诞电影上，“他啊。你确定不是因为他和黛娜在宴会上多说了几句，导致你醋意大发才让你冒出来这个主意的吗。”
“他很完美，他总想让你做什么，而你总是拒绝他。这绝对比百依百顺更引人注目。我打赌那天晚上他至少查看了你三次。”
“绝望地查看还是，恨不得开车碾过的那种查看。”哈尔微笑。
“都有。”奥利说，“你需要点挑战哈尔。难道驯服一条古怪多金又试图控制方向的龙不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吗。你们俩在一起简直完美！我是说，难道你没受够那种‘哦天呐哈尔，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或者躺平了说‘看啊，这就是全部的我，来拿’，这种感情毫无激情，没有挑战，你值得更刺激的爱。充满了驯服和克制，他试图使你循规蹈矩而你压制住喊着不，在力量的互相角力中，爱的张力和性的渴望全部露出头脸。你们俩简直是太配了，我想看。如果Kara在她也会同意我的。哈尔，哈尔，哈尔，去拿下布鲁斯 •韦恩吧。”
“你已经绝望到需要拿一个少女的热切愿望来辅佐自己了？”哈尔摇了摇头，“我对你好失望啊，原来你的脑袋里每天都在计划这些东西。难怪蝙蝠侠说你最近精神不佳，需要提神。但是拿我的爱情生活当做振奋剂真的非常损友了。”
“别对我失望哈尔！”奥利叫喊着，“让布鲁斯 •韦恩失望！先给他希望，再让他失望！给他反抗给他捉摸不定，给他抚摸和不可控制，我保证你会得到最棒的性和爱。他会付出一切，只要能得到你的心！”
哈尔打了个冷战：“我建议你停一停。为了你的幸福和健康，请停一停。你需要冷静点对待和黛娜说话的所有人。”
“赢他过来！哈尔！”奥利哀嚎，“然后解放全世界为他神魂颠倒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人类！”
“听起来简直像是你在无可救药地暗恋他。黛娜爱你，你这个傻瓜。”哈尔翻了个白眼，“理智点，她只是在给布鲁斯•韦恩支招。”
“关于如何用谈笑击碎男朋友的心吗。”奥利无比怨念地说。
“你在对黛娜爱上你感到难以置信，所以才这么反常吗。”哈尔无奈地说，“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实话呢，告诉她现在的关系已经不能满足你，你想要更近一步，希望她永远做你的小小鸟。”
“你在暗示什么哈尔？”奥利震惊地说，“你确定把这么重大的日子和圣诞节混在一起真的好吗。”
“问问你的手和你兜里那个不知道揣了多久的戒指，”哈尔说，“我什么都没暗示。你在焦躁和不安，但是我能给你的提议只有冲上前直接询问，你会得到想要的。毕竟，这是圣诞节。”
奥利站了起来：“你说的对哈尔，我不能浪费时间了。她……既然已经确定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让这一切赶快发生。”
那就很幸运了。哈尔继续躺在沙发上，不再看那部根本没真正看几分钟的电影。直到有人走了进来，关上灯，悄悄锁了门。
他轻声地坐在哈尔旁边，把手放在了哈尔的后背，面对面。
“Yeah，”哈尔开口，“尴尬。”
“奥利又在撮合你？”那个人问。
“某人真的吓到了他。你没听到？”
“我最好假装没听到。布鲁斯•韦恩是吗。我听说那个家伙最近有点状态不适。”
“他风趣可爱，除了目光短浅，爱好夸张，没什么毛病，别想说他坏话。”哈尔切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觉得他可爱？”那双放在后背的手是不是稍稍用了点力，“你想和他点发生什么吗。你打算让他失望，再充满希望，再失望，这样就能得到足够的吻和爱吗。你想要驯服他，看他克制。你想尝试更刺激的爱，为你争取和反抗，而不是温顺到予取予求，你想看他循规蹈矩而自己在界限边缘舞蹈，获得他的注意？”
他接着说：“哈尔，难道这不是你在我身上用过的招数吗。”
“我们刚刚睡了一次，你就想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吗。”哈尔拉住那个人另一只手。
“但是，我们有打算睡很多很多次对吗。”蝙蝠侠回握一下，不确定地问他。
“不，”哈尔把自己贴的近一点，放低了声音，“我还没有完全放弃奥利的提议。布鲁斯•韦恩，听说他有些惊人的本事，热爱极限运动，喜爱冒险，听起来比某个只会在监控室里分析资料的蝙蝠有趣。”
“拒绝他。我是在为你考虑。”那双手游走到脖颈处恰到好处地捏着，“他很无聊，根本不会懂你想要什么。他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宴会需要参加，还有数不清的缺点，但是你有我全部的注意力，而我，我的弱点全都在这个屋子里。你只需要轻轻一碰——”
他把哈尔的手拉到自己右胸前，然后俯下身给了他盼望一晚上的那个完美的吻。
“你在嫉妒自己吗？”
“我在想要更多。”
“布鲁斯的缺点，”哈尔从那个吻中得到休息，“是总是把一切进展的太过迅猛，而蝙蝠侠不言语时，你还以为他毫无欲望。”
“因为我在沉默，也在考虑怎么样才不会显得太过夸张，还有必须要做到什么才能够得到你。”他说，叹息着，而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我需要做点什么。而想到的所有东西都不够好。”
“只要是你，这就是全部的我。”哈尔截住他的话，微笑着展开拥抱，“来拿。”
“天呐哈尔，你想要什么，”布鲁斯选择嘲笑奥利，也选择用那句话表达心意，“都给你。”
当他们最后结束那个漫长的、圣诞级别的、足以和爱的光辉耀眼相媲美的亲吻时，哈尔总结到：“就像圣诞美梦，布鲁斯。”
“这才是我最完美的梦。”他翻身挤上沙发，拥抱着哈尔，为他们的身体贴合面积的增加而叹了口气。哈尔环住他的手臂，扭头把他们拖入又一个目眩神迷的吻里。他们亲吻着，发出温暖而急切的呼吸，在彼此怀抱里滑落更深。
“想要看一部又长又烂又温情的电影吗？”
事实证明，没人能厌倦这样的爱。这和奥利描述的并不一样。爱有时不是刺激，有时它就是千篇一律的无聊模板，想要给对方全部的自己，或希望给对方所有想要的东西，着迷，充满分享，全然付出，或在关系的进退中患得患失。但是那不代表它不激动人心，或不叫人着迷。
“这就是哈尔，”穿着圣诞毛衣的克拉克在房间内的灯被关掉时就关了监控，“即使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做，他也能得到最好的奖励。”
“他的古怪魅力，但这不是他不会遇到挑战的原因。”戴安娜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那个挑战已经为得到他的爱，自动降解成一堆暖烘烘的拥抱和亲吻。因为和所有的爱情一样，不管那个人多么难搞定，多么心如坚石般强悍，到了最后，都会为爱化成闪闪发光的圣诞礼物，只要能使他开心。只要能找到通向对方心灵的正确道路。圣诞快乐，克拉克。”
她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然后离开。
一分钟之后，小镇男孩如梦初醒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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